第二天。卢萦揣着奏折,坐着马车,朝着宫城驶去。 因还是清晨,露水打湿了青石板,连青石与青石之间钻出来的嫩草,也绿油油颤巍巍地顶着露珠,天地之间清新透了。 这个时候朝这个方向走的,几乎只有朝臣,卢萦的马车所到之处,引得人不停看来。 走着走着,一个微沉而清冽的声音传来,“卢文这是去哪里?” 卢萦一怔,抬起头来。 策着马与她并肩而行的,居然是左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