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认起了半个。他问我叫什么,我说叫李铁蛋,他说不好听要改改,起了个李铁柱。我不干,他说是蛋、还是柱以后再说,先空着。空来空去在花名册上,我就成了李铁,他倒是铁蛋、铁蛋地叫了我一辈子。 我不愿意起别的名字,是因为铁蛋是母亲起的,也没有听过她叫我别的名字。说起母亲,不知怎么搞的,除了那双盯着我的眼睛,和自己忘不了的她那件蓝底白花的褂子,就怎么都想不起来母亲的样子。除了“快跑,上山”,怎么都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