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过数日,正是临近立夏的时节,且不说屋头飞檐若有水凝,接连降过三五番雨水过后,流檐便少有干结的时候,似乎总有淅沥雨水自檐边淌下,潮湿得紧,但山间繁花受过一劫,又是攥紧春日末了的时机,再度迎风而立,将一整座山峦都是染为桃红叶绿。 与残花一并直起身来的,还有位面色苍白的书生。 三境至四境,柳倾耗费了许多年,恐怕除却师父吴霜之外,无人说得清这位肩头极宽,身量极高的书生,究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