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。 他其实不害怕落得和师父一样的下场,只是从今以後,再也没有人会告诉他,接下来去哪里,该怎麽做了。 这种隐约又无处不在的疼痛,b皮r0U上的伤痕更直入骨髓,总让他在睡梦里饮泣着,又惶然惊醒。 晦人醒来时,望见了床铺上方那低得仿佛随时会压下来的天花板。 深褐sE的木头上遍布驳杂的斑点,是最普通最廉价的建材。他并没有如同梦中那样跌入深渊,而是好好地睡在一个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