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父亲终是到了年岁,白发那么多,便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偷着拔,也拔不完了啊。 否则——岂不是是将父亲拔成秃瓢儿了呀? 婉兮自己心里淘气地想象着,真是想笑,却更心酸。 父亲尚且还可以拔一拔白发,而母亲的,她连提都不敢提了。母亲鬓边白发分明比阿玛还要多了去了。只是幸好母亲进宫穿戴礼服,头上戴了钿子,鬓边还可贴片子,这便将白发遮掩了去。 可是她心底的伤感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