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搭在她的手上,焐着她的手,与她一同打着圈子研墨。 她刚睡醒而浸染的那点子凉意,便也都被他的体温给熨平了,四肢和神情都跟着妥帖地舒展来开来。 “还冷么?” 他拥着她,在她耳边轻吻。 婉兮轻轻摇头:“不冷了。” “不冷就好。” 皇帝就保持着这个姿势,就着她的手,在纸上落笔游龙,写下《夜宿岱顶》诗: “攀跻凌岳顶,仆役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