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如许。 屋里点着龙涎香,因怕室内欠了寒气,窗子关得严实,雪色的轻烟氤氲着,和榻边一盏雕花灯照来的光缠在一起,使得室内恍如春暖大地。 景鸾辞枯立在榻边,郁郁地沉沉地望着床上的人。 她已躺了五天,一日内只有早晨时醒一会儿,一入夜便酣然,好似这几日不是伤了,是被梦魇住了醒不了。 头两日,他还颇急躁地唤了太医看了一次又一次,后几日除了例循问诊,便不再多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