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并不是很难熬。 而此刻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大睁着在她身侧,那腰板一时都不敢松,稍稍松一下,耳边便要被吼一嗓子。 阮木蘅勉力支撑着跪过两个时辰,膝盖上的疼痛和腰杆的酸麻一点点啃噬起来,便悄悄将手藏在袖中,撑着点大腿,咬紧牙关苦捱。 实在撑不住了,为转移注意力,从脑中拎出一些散事来慢慢地想。 当头想的一件,便是今日这一遭。 景鸾辞行清祭祀回来都会心情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