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吞吞地走完宦者署前的宫道,急风渐渐也歇了。 薄暮轻垂的皇城上空,绰绰约约地升起一弯弦月。 阮木蘅驻足仰望,月光孤瘦沉郁,危危地坠在宫墙上头,仿若被拖拽住了一样,不由惆怅地叹了一口气,换一手拎酒罐子,提脚继续往前走。 走了半程,快要往左边岔路口转时,前头半寐的夜色中,却悠悠然行来圣驾的队列。 阮木蘅正当路口,又不好撒腿就跑,只得慌忙退至路边暗处,垂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