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捂着三床厚棉被出了一身大汗的李淑英,清晨天刚破晓时,便从屋内走了出去。 她心里惦记没耕完的那块花生地,家里一年的花生油可全看这一块地的花生。 山里气候多变,春雨一来连绵数日,等下雨再播种,一夜之间可能就从泥土中冲出。 匆匆喝了一碗稀粥,她伸手去提院角处的铁犁。 铁犁上百斤,李淑英挪了半天,愣是动也没动一下。 “算了……”她自语,“先去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