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和走后没多久,天上落下滚雷,雨势疾走,春雷暴雨倏然而至。 空气中的滞闷在惊雷声中如释压后的重泵,一点点挥散无影。 沈千盏睡不着,半爬起,去看窗外。 酒店门口有一盏路灯,灯光下雨势磅礴,倾泻而下,连成了一片密集的雨幕。天地间一片白沼沼的雾气,可见度极低。 她心烦意乱,起身又去点了根线香。 方才那根线香燃至鎏金宝塔的顶盖处,便熄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