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,他活得像具行尸走肉,每天琢磨如何赚钱,养陈家母女,今晚这般浓烈的愤怒和怜惜,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过。 陈景鲜少抽烟,烟雾袅袅中,他摁灭烟头,让风吹散这股味道。 浴室里不安的声音又喊:“哥哥。”陈景指节扣了几下门,告诉她他一直在,里面的黛宁放心下来,开始抹泡泡。 陈景站了好一会儿,黛宁终于洗完换上睡衣出来。 她拿着电吹风,放到陈景手里,带着鼻音道:“哥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