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鬟赶在她开口前道:“澜先生一会儿便来,先容奴婢替您换药。”她不是征求而是在陈述。 陆以蘅默不作声。 小丫鬟倒是心惊肉跳,浑身伤口大小深浅不一,脖子上就仿佛被人开了口子,别说臂弯肩膀血肉模糊,尤其是膝盖,皮囊看起来只是擦伤,可早已红肿淤紫一大片还带着沟壑陈疤,可想而知,当初这伤一定深可见骨,丫鬟的手不由自主有些发抖,陆以蘅的平静无波反而叫她觉得后怕。 她听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