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遇从廊子那头佯佯过来,风吹动了曳撒的下摆,无数褶皱开阖,夹着繁复的金丝绣云气纹,像一片起伏的水浪。 月徊迎上去,笑着问:“哥哥中晌怎么回来了?衙门里得闲?” 司礼监衙门从早到晚有忙不完的公务,大到票拟批红,小到宫苑门禁,没有一样不要他过问,就算逢年过节官员休沐,他也闲不下来。今天是特特儿抽了个空,把那些事物交代承良等照管,心里惦记这个妹妹,也不知她学得怎么样,服不服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