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的叔祖母,本来瘦小的老太太在层层叠叠宽大寿衣的衬托下显得更瘦小了。 一头的银丝,找不出一丁点儿黑。 陆风禾垂下了眼眸,无论如何也是自己从小认识的长辈,小时候也抱过她,给过她点心果子,也因为她训斥过堂哥。 陆二爷跪在床榻前,拉着孙氏干瘦的手,额头抵在床沿,呜咽着,声音不大,甚至能听得出实在极力忍耐,但还是逸出了许多。 额头一下一下地磕在床沿,陆风禾听着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