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房里,灯烛熠熠,炉火烧得殷红。暖晕投落在帐幔上,光影交错间,将榻上之人精致的轮廓映照得愈发深邃。 苏景迁半倚于床榻,墨发倾泻,玄衫半解,昔日冷玉白瓷般的肌肤上遍布狰狞血口。 子衡接过子书递来的清洗过的锦帕,仔细谨慎地替苏景迁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污,不消片刻,一盆清水便已被染红。 子衡的眉心始终都未曾有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