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之路。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。 道路两边从一开始的青山绿水,也不知何时变成了黄沙漫天的荒凉。 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只会麻木地抬起往前。 曾经被母亲教导着不能颔首的脑袋也早已无力地低垂着,眼睛无神地盯着慢慢向前的地面。 她盯着自己露出烂鞋外的脚趾,依然是圆胖的趾头,心中有些奇怪。 明明这段时日自己都干瘦得没个人形了,怎么脚趾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