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孔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746章 绝杀之再无门阀,安史之乱:我为大唐改命,九孔,废文网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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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徽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、充满蔑视的弧度。

他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“黑石峪”的位置重重一点,那力道仿佛要将地图戳穿!

随即,指尖划出一道凌厉、冰冷、充满杀伐之气的弧线,精准地指向不远处的“落鹰峡”,发出一声极轻却如同寒冰碎裂般的嗤笑:“呵,卢承嗣这老狐狸,为了除掉‘黄巢’,倒真是舍得下血本,连‘重宝’的幌子都搬出来了。黑石峪集结私兵主力,落鹰峡布下口袋阵……想法不错,环环相扣。”

他顿了顿,语气陡然转为彻骨的冰寒与掌控一切的睥睨,“可惜啊可惜,”

他抬起眼,目光如两道实质的闪电,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庞,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,带着令人窒息的绝对自信,“他们的一举一动,所思所想,都如同在朕掌中观纹,纤毫毕现!从他们密谋伊始,这盘棋,就已经注定了结局!”

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因他这句话而凝固,夜明珠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几分。

他锐利的目光转向元载,问题直指核心:“博陵崔氏那边,崔弘毅作何反应?那焚毁族谱的密室,可有动静?他烧的,当真是全部?”

“回殿下,”元载立刻躬身,语速依旧极快但条理分明,“崔弘毅此人,优柔寡断,色厉内荏!虽有疑虑恐惧,寝食难安,但卢承嗣的威逼利诱显然压倒了最后一丝理智。他已密令其长子崔景文,调动崔氏仅存的三千精锐‘飞熊卫’,三日后以‘清剿滹沱河上游流寇’之名,向黑石峪方向靠拢集结。此乃铁证,其已彻底绑上卢氏战车!”

“同时,”元载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,“他严密封锁了那间焚毁族谱副本的密室,增派双倍心腹家丁,日夜轮守,弓弩上弦,严禁任何人靠近,连一只飞鸟都不许掠过!其心虚恐惧,昭然若揭。”

他稍作停顿,语气转为笃定的判断,“卑职综合各方线报判断,其焚烧的恐怕只是部分无关紧要的旁支末节、或者干脆就是伪造的副本!”

“真正的核心嫡系谱牒,他定是秘藏于某处不为人知的暗格或夹壁之中,妄想待‘黄巢’覆灭、风头过后,再行补录,为崔氏嫡系血脉留下最后一线苟延残喘、死灰复燃之机!此乃痴心妄想!”元载的语气充满了对崔弘毅垂死挣扎的不屑与冷酷。

“螳臂当车,徒劳而已。”裴徽淡淡评价,那语气平静无波,仿佛在说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试图撼动参天巨树,其中蕴含的漠然杀机却让角落里的严武都不自觉地绷紧了肩背。

他忽然将目光投向阴影中的罗晓宁——这位深谙人心、擅长在绝望中播种希望、成功将疯王李琮驯化为棋子的谋士,“罗先生,”裴徽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考校与倚重,“世家此局,环环相扣,依你之见,其破绽……何在?”

他特意加重了“破绽”二字,目光灼灼,等待着这位智囊的剖析。

罗晓宁显然早已深思熟虑,对整个棋局了然于胸。

被裴徽点名,他并未显露出一丝慌乱,只是从阴影中稍稍前移半步,让自己半张脸暴露在幽光下。

他略一整理思绪,目光沉静地扫过舆图,以平缓却条理分明、如同山涧清泉流淌般的语调开口,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:“殿下明察。世家联盟此计,看似环环相扣,毒辣周密,实则暗藏三重致命破绽,如同精美玉器上的三道裂痕,一触即溃!”

“其一,时间过于仓促,根基不稳。”他的手指虚点黑石峪方向,“卢氏密谋方定,便急令各家私兵集结。这些私兵来源分散,赵郡李氏的‘铁卫营’、博陵崔氏的‘飞熊卫’、范阳卢氏的‘幽云骑’、荥阳郑氏的‘虎贲卒’……各家训练之法迥异,号令旗鼓不同,装备精良程度更是参差不齐。虽有号称勇略兼备的李崇德坐镇黑石峪‘主持大局’,”

罗晓宁嘴角泛起一丝洞悉人心的讥诮,“然其威望,仅能勉强压服赵郡李氏本部。卢氏骄横,郑氏跋扈,太原王氏更是首鼠两端。临阵对敌,号令不畅,必生龃龉!此乃兵家大忌,亦是其联盟松散、互信不足之死穴!只需稍加撩拨,其内部必生嫌隙!”

“其二,彼等过于依赖落鹰峡之险要地形,自以为布下天罗地网,坐等鱼儿入彀。却不知,”罗晓宁的手指开始在舆图上“落鹰峡”周围的山川河流间快速而精准地滑动,仿佛在描绘一幅早已烂熟于胸的立体画卷,“我军斥候营的顶尖好手,配合天工之城最新打造的地形测绘仪,早已将落鹰峡、黑石峪乃至整个滹沱河流域的地形勘探得巨细靡遗!”

“何处峭壁可攀援而上,反制其伏兵;何处密林可藏匿千军;何处河湾水流看似湍急却暗藏缓滩浅底,可涉水奇袭;何处山脊看似平缓实则暗布嶙峋怪石,可设下二次伏击……他们对所谓‘地利’的掌握,在我军面前,如同蒙眼盲人,远逊十倍!”

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技术碾压带来的绝对自信。

“其三,亦是最大的破绽,最致命的盲点——”罗晓宁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利剑出鞘,带着洞穿迷雾、直指核心的锐利!

他的手指猛地戳向舆图上一个距离黑石峪和落鹰峡都不算太远,却被世家联盟下意识忽略、或者说因其坚固而误以为安全的核心点——赵郡李氏经营数百年的老巢,位于赵郡以南、滹沱河畔,依山傍水、城墙高耸、坞堡林立的巨大堡垒群:“卧虎庄!”

他眼中闪烁着智者掌控全局的光芒,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:“他们以为将诱饵(重宝)放在落鹰峡,将主力精锐埋伏在与之形成犄角之势的黑石峪,便可万无一失,静待‘黄巢’入彀。”

“却不知,此乃典型的‘灯下黑’!当李崇德为了‘主持大局’、彰显赵郡李氏的‘盟主’地位,必然要带走其家族最精锐、最核心的‘铁卫营’主力前往黑石峪时……他们的心脏,卧虎庄及其周边星罗棋布、储存着李氏数百年积累的粮草、军械、财帛和族谱正本的李氏庄园,此刻才是防御最为空虚、最不堪一击的软肋!留守者,不过是些老弱病残和疏于战阵的护院家丁!”

“而卢氏、郑氏、崔氏等盟友的注意力,也全被吸引到了落鹰峡的‘重宝’和黑石峪的伏兵之上,如同被蜜糖粘住的蝇虫,无暇他顾!此时,若有一支奇兵……”罗晓宁没有说完,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裴徽,嘴角那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更深了。

“说得好!”裴徽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一闪而过,如同夜空划过的流星。

他霍然起身,动作带着一种沉凝千钧却又迅捷无比的力量感,几步便走到巨大的舆图前。

整个人气势陡然攀升,如同一柄尘封已久、骤然挣脱剑鞘束缚的绝世神兵,锋芒毕露,冰冷的杀意瞬间盈满整个密室!

幽暗的夜明珠光芒斜斜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勾勒出坚毅如铁、冷酷如冰的轮廓,仿佛一尊从幽冥中走出的战神。

“传令!”两个字,斩钉截铁,如同惊雷炸响,带着不容置疑、生杀予夺的决断力,在密室的石壁间激起无形的回响与震颤!

所有人,包括一直如影子般沉默的武将严武、郭千里,瞬间挺直腰背,如同标枪般立正,屏息凝神,目光灼灼地聚焦在他们的主君身上,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将临的铁血气息。

裴徽的手指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令旗,带着无坚不摧的意志,在舆图上快速而精准地移动、点击,每一次落下都仿佛敲定了某个家族覆灭的命运:

“第一令:飞鸽传书‘黄巢’与赵肉!”** 他的声音冰冷而高效,如同淬火的刀锋划过冰面。

“令二人大张旗鼓,对落鹰峡‘重宝’之事表现出‘如获至宝’、‘势在必得’之狂热姿态!派出多支精锐哨骑,务必装备精良,马匹雄骏,旗帜鲜明(可用缴获的世家旗帜混淆视听),昼夜不停地在落鹰峡外围反复穿梭侦查,制造大规模探宝假象!马蹄要扬起漫天烟尘,号角要响彻山谷!”

“必要时,”裴徽眼中寒光一闪,“可故意‘暴露’几支小队行踪,甚至留下些许‘黄巢’特有的标记(如特制的箭簇、破损的衣甲碎片),务必让埋伏在黑石峪的世家私兵斥候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让他们确信无疑——‘黄巢’主力已上钩,正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,全力扑向落鹰峡这致命陷阱!”

“然!”他话音陡然一转,手指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猛地从落鹰峡划过一道诡谲莫测的弧线,重重落在“卧虎庄”上!

那落点之重,几乎要将地图戳穿!“其真正主力,务必偃旗息鼓!人衔枚,马裹蹄,昼伏于密林深谷,夜行于荒僻小径!避开一切官道、驿站、可能的眼线!以最快速度,最隐蔽的路线,直扑——赵郡李氏‘卧虎庄’!”

“目标只有一个:犁庭扫穴,按李氏族谱点名!行动要快如九天雷霆,狠如燎原烈火,绝不留情!务必在卢承嗣、李崇德等人收到风声、反应过来之前,将赵郡李氏的武力根基、坞堡财富、粮秣军械、以及那份象征其千年传承、视若性命的族谱正本,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!鸡犬不留!”

裴徽的声音冷酷如万载玄冰,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杀伐之气,让郭千里按在刀柄上的手背青筋都暴突起来。

严武眼中则爆发出骇人的战意,仿佛已闻到战场硝烟。

“第二令:黄裳!”

杜黄裳立刻上前一步,深深一揖,儒雅中带着锋锐:“卑职在!”

“依你方才之策,暗中布置。”裴徽的目光转向舆论战场,带着一种猎人般的耐心与狡黠,“在七宗五姓势力盘踞的核心州郡,面对其疯狂抹黑污蔑,‘天工快报’与‘暗报’网络,可稍作‘疲于奔命’、‘应对失措’之态。文章反击可略显迟滞,论据稍显单薄。”

“在部分非核心、影响力稍弱的区域,”裴徽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“甚至可‘有意’让一两篇反驳文章显得苍白无力,或‘不慎’让一两条有利于对方核心论点的、看似‘内部泄露’的‘流言’,在‘暗报’最边缘的渠道(如某个不起眼的茶楼说书人、某个偏远驿站的流言)短暂出现、传播,旋即被‘扑灭’!示敌以弱!令其误判形势,以为我方顾此失彼,舆论阵地出现松动,后继乏力!”

“诱使其更加疯狂地投入资源,发动更猛烈的攻击!将他们藏在暗处的蛇虫鼠蚁、那些收买的喉舌、与各方势力(如藩镇、朝中某些摇摆派)的隐秘勾连,给朕……都引出来!让他们在得意忘形中,暴露更多马脚!”裴徽的声音带着掌控全局的冷酷算计。

“第三令:丁娘!”裴徽的目光陡然转向密室最阴暗的角落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阴影。

那里,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丁娘,如同无声的幽灵般悄然“浮现”。

她没有脚步声,只有衣袂与冰冷空气摩擦的细微窸窣声。她依旧是一身便于隐匿的深色劲装,面容模糊在昏暗的光线里,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,如同暗夜中的猫瞳,冰冷、专注,不带丝毫感情。

她微微躬身,姿态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,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指令。

裴徽的语气森然,带着刻骨的寒意,如同九幽之风:“你留在博陵崔氏的人手,继续像跗骨之蛆般钉死崔弘毅!一刻不得松懈!”

“待‘卧虎庄’方向火光冲天,浓烟蔽日之时(确保消息尚未大规模扩散),本王要你安排最得力的人手,‘无意中’将‘黄巢’突袭卧虎庄、赵郡李氏即将覆灭、李崇德生死不明的消息,第一时间以最‘惊慌失措’、‘魂飞魄散’的方式泄露给崔弘毅!”

“要让他亲耳听到心腹家丁带着哭腔的禀报,亲眼‘看到’(通过传递消息者绘声绘色、如同亲见的描述)他最后的盟友是如何在他眼前被连根拔起,百年基业灰飞烟灭!要描述那冲天的大火,那绝望的哀嚎,那李氏引以为傲的坞堡在烈焰中崩塌的景象!”

“本王要他的恐惧,深入骨髓!要让他明白,任何挣扎、任何侥幸、任何所谓的联盟承诺,在绝对的力量碾压面前,都只是徒劳的笑话,只会加速他的灭亡!”裴徽的声音如同冰锥,直刺人心。

“顺便……”他的声音压得更低,如同毒蛇吐信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,“把他像宝贝一样锁在密室里,妄想为崔氏留下最后种子的那份族谱副本,‘帮’他处理干净。一把火,烧得片纸不留;或者……让它永远消失,沉入最深的井底,混入污秽的泥沼。崔氏,不需要未来了。做得干净些。”

最后一句,轻描淡写,却蕴含着最彻底的毁灭意志。

“奴婢遵命!”丁娘的声音低沉沙哑,如同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器,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。

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,没有眼神交流,只是再次微微躬身,身影便如同被吸入了墙壁的阴影之中,瞬间消失无踪,仿佛从未存在过,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冰冷的铁锈气息和淡淡的、难以名状的草药苦味。

元载看着丁娘消失的地方,心中莫名一悸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
这几日丁娘对他刻意的疏远和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漠,让他隐隐有些不安,仿佛被一条无形的毒蛇暗中盯上。

但他迅速压下杂念,脸上涌起狂热的兴奋,用力击掌,赞叹声在密室中回荡:“殿下此计,真乃神鬼莫测!移花接木,釜底抽薪!世家联盟自以为布下天罗地网,坐等鱼儿上钩,却不知殿下早已悄然将网中之鱼换成了他们的心脏!此乃绝杀!”

“此战若成,赵郡李氏一灭,七宗五姓去其二,余者如范阳卢、荥阳郑、太原王等,必肝胆俱裂,联盟顷刻分崩离析矣!殿下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,洞悉人心,掌控乾坤,臣等五体投地,拜服!”他深深一揖到底,额头几乎触地。

裴徽负手而立,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玄武岩墙壁,越过了千山万水,投向了河北道那片即将被血与火再次点燃的黎明。

夜明珠的冷光在他深邃如渊的瞳孔中流转、沉浮,映照出无垠的星空与……一片在烈焰与新生中剧烈嬗变的山河轮廓。

他平静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,却蕴含着足以改天换地、重塑乾坤的磅礴力量,如同沉睡的巨龙发出低吟:“这盘踞华夏大地千年、吸食民脂民膏、壅塞贤路、视万民如草芥的世家门阀之毒瘤……是时候彻底剜除了。通知‘黄巢’……”

他的声音陡然转厉,如同万钧雷霆炸响,又似亿万金铁同时交鸣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:“放手去做!让这‘黄巢’的凶名,响彻云霄,再炽烈十分!让这千年世家累积的傲慢与恐惧,刻入他们的骨髓,再深入百倍!本王要这天下……”

他缓缓抬起右手,五指张开,掌心向上,仿佛在托起无形的社稷重器,然后猛地向内一握!

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发出轻微的爆响!

仿佛要将整个乾坤、亿万生灵的命运,都牢牢攥于这掌握之中!一字一句,斩钉截铁,如同天道律令,宣告着旧时代的终结:“……再无门阀!”

……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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