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抵着她喉咙的东西,是一把磨得薄而锋利的瓷片。 桑洱汗毛倒竖,却忽然认出了这个虚弱的声音属于何人,彻底怔住了。 在她身后的人,说完了这句话,就已经力竭。手臂忽地一落,闷哼一声,倒在了地上。 “咚——咣当。” 桑洱忙不迭地后退一步,将灯一举,屏住呼吸。 地上趴着一个面青唇白的少年,肩胛骨那一片的衣服,渗出了一滩深色的血……果然是迟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