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荡荡了。牛阿姨已经走了。 姜黎玫竟从心底冒出沮丧来。 她经历过许多许多次分开,单方面的逃离,或者是双方的诀别,理论上早该脱敏。可生来重情的人仿佛自带诅咒,注定要永远被锢在情义里,即便是萍聚萍散的关系,依然会难逃悲怆。 姜黎玫双手捧着保温杯,抿了一口热水,忽然听到有人喊她: “小姜!” 牛阿姨坐在轮椅上,在病房门口,是去而复返的,手里抱着个玻璃罐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