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夜里,就我这跟前儿,就这儿。” 卖大碗茶的老翁指着棚子外边不远处一块空地,“有个盐课的军爷,说是个……把总,过来征兵,眼瞧着亥时快过了,也就十几个报名的。” “白天怎么不来?” 白聿贤好奇道,“夜里喝酒聊天,哪有去当兵的心思。” “您二位是读书人,哪里知道这个。” 老翁一笑,再度往外一指,“码头的爷们儿,白天都忙活着生计,谁来管他征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