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锦被安置在清风院的下人房里。 眼下已然入夜,她倒是没有打扰知画的心思,只心中一遍遍盘旋着老夫人说的话儿。 感念于二爷那般早便未雨绸缪,她心中自是带了几分温软。 可世俗的桎楛又让她心中生了些畏而后退的心思。 哪有个丫鬟嫁与高门少爷的道理?这话儿便是让她再听一遍,都觉着荒唐至极。 可二爷的深情不似作伪,她轻叹一声儿,便是做妾,亦是自己高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