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经深了。 宾客们各自安寝, 当然睡不睡得着另算,反正新郎家的人肯定是睡不着的。 有人推开了县令的书房,铜灯里的火苗一瞬间被带进来的这股风吹得东摇西晃了一阵。 它俯倒得并不甘心, 因此马上又立起来了。 但来客俯倒得却非常利索, 而且是匍匐在地,死不起来, 非得县令上去拉了又拉, 拽了又拽,才终于将他扶起来, 坐于一边。 “哎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