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崔寿的心思全不在这上。 他偶尔悄悄看一眼自己那位自冀州而来的远房从兄, 然后叹一口气。 “彦思何故作此态耶?” “闻听将有战事,”崔寿小心道,“心中不安。” 从兄笑眯眯地摸了一把梳理得十分美观的胡子, “大公子所领者,是拨乱世, 反诸正的王师,有何惧哉?” “弟亦知此理, 亦深信大公子威武之师, 定能全据青州,”这位北海的士人迟疑了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