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 棉花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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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话,却在黑暗里轻轻笑了声。那笑声很短,带着点自嘲,又很快被风扇的嗡鸣盖过。我侧头看他,只能看见他下颌的轮廓,和喉结滚动时的剪影。他忽然抬手摸了摸后颈,指尖碰到我刚才换药时不小心沾到的药膏,低低骂了句:“哎哟我擦,蹭到头发了。”
我想笑,却扯动脖子的伤口,疼得吸气。他立刻转头看我,目光扫过我下意识按住脖子的手,语气忽然严厉:“别乱碰,容易留疤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 我乖乖放下手,指尖还残留着碘伏的清凉。
风扇的风卷着夜的潮热掠过,他忽然往我这边挪了挪,冰丝布料与床单摩擦出沙沙的响,手臂撞上我的肩头 —— 那触感像块突然靠过来的暖石,带着少年特有的体温。
我歪头靠上去,发顶蹭过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,刺刺的痒。他的身体猛地绷紧,肩头三角肌在我脸颊下隆起又迅速塌陷,像片被骤雨砸皱的湖面。我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,雪松味的沐浴露混着蓝月亮洗衣液的清香扑面而来,在鼻尖酿成杯醉人的酒。
头还是昏昏沉沉的,像灌了铅的气球。我按了按太阳穴,指腹触到结痂的擦伤,疼得皱眉 —— 这尖锐的触感告诉我,不是梦。他的心跳透过肋骨传来,一下两下,像敲在空谷里的鼓,震得我耳膜发麻。
“怎么了?” 他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,带着沙哑的颤。
我摇摇头,发梢扫过他手腕的银链,铆钉发出细碎的响。他忽然抬手托住我后颈,掌心的薄茧擦过皮肤,却比棉花还软:“是不是伤口疼?我去拿止痛药 ——”
“不是……” 我打断他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。
他的喉结在我眼前滚动,说话时带出的低音震得我脸颊发麻:“以后可千万别再自己一个人出去了,你知道吗?现在这个社会啊,真的是非常混乱,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和简单!它乱到什么程度?乱到你几乎无法去相信任何人,除了你自己之外。所以,你一定要学会如何好好地保护好自己才行。在必要的时候,你不仅要懂得拿起法律的武器来进行正当防卫,而且最好在兜里准备一瓶辣椒水之类的东西,以防万一嘛……”
不是,王少叽里咕噜说什么呢,那些关于防身和注意安全的叮嘱像散碎的星子,在我混沌的意识里晃来晃去。我费力地抬了抬眼皮,朦胧视线里,只看到他喉结随着话语上下滚动,发出低沉的嗡鸣,再往上看去,还有那微微嚅动的嘴唇,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,像裹了层薄薄的蜜糖。
那一刻,理智彻底溃散在他身上雪松混着洗衣液的气息里。我鬼使神差地凑上前,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唇,动作轻得像蝴蝶落在花瓣上。那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,像团蓬松的,轻轻一抿就会化掉。
随后,直直盯着他的眼眸,那里面映着我的倒影,还有来不及褪去的惊愕,像被投石惊破的湖面,涟漪层层荡开。
他僵在原地,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,眼尾却迅速漫上薄红,像被画笔扫过的晚霞。我能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剧烈颤动,听见他急促的吸气声,还有喉间滚过的、未出口的低哑音节。
月光恰好在此刻爬上他脸颊,将那抹红照得透明,连皮肤下细小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。他的嘴唇保持着被触碰后的微张状态,像朵刚被蝴蝶吻过的花,花瓣上还凝着露珠。
“……” 他开口,却只发出气音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疯长,只有风扇的嗡鸣和远处的虫鸣声打破寂静。他忽然抬手摸了摸嘴唇,指尖停留片刻,又迅速放下,像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“姐姐……” 他终于开口,声音哑得像是吞了碎玻璃,尾音却带着难以察觉的颤,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,忽然意识到,有些界限一旦跨过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但此刻,月光正温柔地洒在他发梢,他嘴唇残留的温度还在灼烧我的神经,心跳声震得我耳膜发疼,让我想起小时候偷喝的葡萄酒 —— 舌尖发麻,眼眶发热,却甘美得让人想落泪。
“我知道……嘻嘻…你的嘴唇像小面包一样,又香又软……” 我听见自己迷迷糊糊地说,声音里浸着化不开的倦意,像块在温水里泡软的方糖。
他猛地吸气,手腕的银链硌进我掌心,链子上的铆钉碰撞发出细不可闻的响,此刻又正随着他的脉搏轻轻震颤。
“姐姐…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 他又问,指尖轻轻捏住我下巴,迫使我抬头看他。
我被盯得发慌,眩晕感突然袭来,太阳穴突突直跳,像有架过山车在颅顶轰鸣着俯冲。我踉跄着瘫进他胸口,嗅到阳光烘焙过的棉麻气息混着雪松沐浴露的清冽,那是他专属的味道,此刻却掺着刚洗完澡的水汽,潮湿得像片春日的苔藓,让人心安得想沉溺。
“姐姐?” 他的手掌轻拍我的脸,指腹擦过发烫的面颊,凉丝丝的触感让我忍不住蹭了蹭。他忽然叹气,那气息掠过我发顶,带着点无奈的宠溺:“我在问你话呢?”
我被他问得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,酸涩感顺着脊椎爬向头顶,眼前的月光都成了模糊的重影。
“干嘛?你烦不……” 尾音没入喉间,他突然俯身压下来的嘴唇堵住了所有抗议。他的牙齿磕到我下唇,铁锈味在舌尖蔓延,却在他舌尖轻轻舔过伤口时,化作一丝若有若无的甜,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,在口腔里酿成一汪温热的泉。惊得吸气时,却被他舌尖卷住那声轻喘,像猫逗弄毛线团般,将我所有的抗议都缠进温热的呼吸里。
他的手掌扣住我后颈,指腹用力揉着发旋,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掌心。这个动作带着几分野蛮的占有欲,却又在指腹摩挲皮肤时,泄露出小心翼翼的颤抖,像猎人捕获了心仪的幼兽,既想紧紧攥在手心,又怕利爪划伤彼此。我挣扎着推他肩膀,手腕却被他攥住按在床头,银链上的铆钉硌进皮肤,疼意却被他指尖摩挲后颈的动作碾成齑粉,混着我们交叠的呼吸声,在夜色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“姐姐……你的嘴唇像,一吻就化在我舌尖了……” 他的气息扑在耳边,薄荷糖的清凉混着滚烫的吐息,震得我耳膜发麻。
我抬头看他,撞上一双亮如寒星的眼睛,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燃着两簇野火,却在与我对视的刹那,耳尖迅速漫上薄红,像雪地里突然绽放的山茶花。月光从他背后的窗户斜切进来,将他纤长的睫毛影子投在我脸上,每根绒毛都凝着银边,像清晨草叶上未落的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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