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 Game ove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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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没能说完。王少抬脚踹翻面前的大理石茶几,厚重的桌面带着惯性砸向沙发,玻璃杯、烟灰缸、酒瓶全在巨响中碎成齑粉。阿斌惨叫着往后躲,却被飞溅的玻璃碴划破脸颊;阿龙用手臂护住头,滚烫的威士忌泼在纱布上,疼得他破口大骂。
我从没见过王少这样 —— 他额角的青筋如活物般突突跳动,从鬓角一路蜿蜒至耳后,仿佛有岩浆在皮肤下奔涌。他的瞳孔剧烈收缩,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暗火,像是把整座火山的怒意都浓缩在眼底,眼尾红得要滴血,连睫毛都因充血而微微发颤。
他咬着后槽牙的力道极大,腮帮上的肌肉高高隆起,下颌线绷成冷硬的钢铁。平时总挂着玩世不恭笑意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条直线,下唇被牙齿碾出青白的痕,却半点感觉不到疼似的。攥着沙发扶手的右手关节发白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变形,实木扶手竟被他捏出几道细微的裂痕,木屑簌簌落在他染血的短袖袖口。
最骇人的是他周身腾起的气场 —— 往常懒洋洋的少年感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实质的压迫感,像头被激怒的困兽,每一根毛发都竖着警告的尖刺。他呼吸急促,胸膛剧烈起伏,领口露出锁骨下方跳动的脉搏,像一面擂鼓,敲得空气都在发颤。
“你他吗到底谁啊!”阿龙大叫道。
王少突然抬脚踹翻面前的玻璃酒瓶。碎裂声中,他蹲下身揪住对方衣领,银色耳钉在霓虹下划出冷光,几乎要刺进阿龙眼球:“你再敢碰她试试?” 他的声音低得可怕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碎冰,每个字都裹着锋利的冰碴,“我会让你知道,什么叫生不如死。”
他说话时,脖颈处的青筋全部暴起,像纠缠的毒蛇般扭曲着向上攀爬,连耳后的皮肤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。
“哥们,有话好说,和气生财!” 阿斌慌忙举起双手,打火机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,火苗在地毯上舔出焦黑的点。他后背抵着皮质沙发,喉结滚动的声响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清晰。
王少缓缓侧头看向他,动作像被放慢的刀片,每一寸转动都带着刺骨的冷意。他额角的青筋还在突突跳动,汗水顺着下巴砸在锁骨,t恤领口被血和汗浸得透湿,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嶙峋的肩胛骨。
“额…… 啊……” 阿斌的惊叫被踢翻的茶几腿截断。
王少抬脚踹在他的膝盖内侧,动作精准得像计算过角度,男人惨叫着摔坐在碎玻璃上,后腰撞上酒瓶架,无数玻璃瓶倾倒的脆响里,他抱头蜷缩成虾米。
“谁?” 王少突然转身看向我,皮靴碾过玻璃碴发出 “咯吱” 声。他的眼睛已经泛着猩红的光,瞳孔边缘染上不正常的潮红,像是把眼底的火都烧到了虹膜上,连眼白都布着蛛网状的血丝。
我被他的眼神惊得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墙时摸到黏腻的酒渍。喉咙发紧,却在对上他瞬间软下来的目光时,鬼使神差地举起手,指尖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,指向缩在角落的阿龙。
王少顺着我的指尖看过去,忽然笑了。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嘴角咧开的弧度扯动脸上的汗水,露出后槽牙的牙龈。他弯腰捡起半块酒瓶碎片,在掌心转了两圈,玻璃碴割破虎口的声音轻得像撕纸。
阿龙想跑,却被王少一脚踩住脚踝。男人跪倒在地的瞬间,王少攥住他后颈的手像铁钳,碎片贴上他缠着纱布的脸:“刚才说什么?再让我听听?” 他的声音甜得发腻,却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毛骨悚然,“说啊,不是想搞死她吗?”
“妈的操!今天真他吗倒霉!有本事报上名来!看我不让詹洛轩搞死你!” 阿龙被按在碎玻璃上,纱布早已浸透鲜血,却仍梗着脖子叫骂,牙齿在紫光灯下泛着狰狞的光。他后颈的青龙刺青沾着酒液,鳞片纹路扭曲得像条垂死挣扎的蛇。
“别说了阿龙啊!他可是朱……” 阿斌抱着流血的膝盖蜷缩在墙角,话未说完就被王少抡起的酒瓶挥了过去。玻璃迸裂声中,琥珀色的威士忌泼了阿斌满脸,混着血水从他下巴滴落,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花。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 王少捡起地上半截瓶颈逼近,破裂处的利口刮过阿龙喉结,“是你们青龙先挑事 —— 詹洛轩,我自会跟他说明,用得着你操心?” 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,却在提到 “詹洛轩” 时,睫毛猛地颤了颤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“你敢搞我们青龙,简直找死!” 阿龙被呛得咳嗽,威士忌灌进鼻腔的辛辣让他眼眶通红,却仍瞪着王少,像头濒死却仍龇牙的恶犬,“知道洛哥是谁吗?他可是……”
“砰!”
王少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阿龙耳边的墙壁上,碎屑飞溅的脆响盖过了他后半句话。木屑和玻璃碴簌簌落在阿龙头发里,有片利口擦过他脸颊,立刻渗出细密的血珠。
“怎么?你不是说青龙该易主了?” 王少用鞋尖碾过阿龙蜷在地上的手指,碎玻璃碴刺进对方指甲缝的闷响让我胃里翻涌,“你想替詹洛轩的位置?他知道吗?” 他晃了晃染血的手机。
阿龙的脸瞬间惨白,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。王少盯着他扭曲的表情笑了,指尖划过通讯录:“既然不知道,那就让他知道知道 ——” 话音未落,电话已经拨出。
“杰哥,来活了。” 王少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狠劲。
“小子,你到底是谁!” 阿龙突然用手肘撑着碎玻璃面挣扎抬头,血水混着鼻涕糊在下巴,牙缝里还卡着半片玻璃碴。他后颈的青龙刺青被汗水晕开,鳞片扭曲得像团烂泥。
王少慢悠悠转身,鞋尖碾过满地狼藉,在阿龙面前蹲下时,膝盖压碎了枚完整的酒杯。他歪头看对方,染血的指尖抬起阿龙下巴,力度轻佻却带着不容反抗的狠:“你不必知道 ——”
话音未落,他忽然抬手指向缩在阴影里的阿斌,后者正用颤抖的手往门口爬,裤腿拖过的血迹在地毯画蛇:“你,还有你 ——” 指尖转回阿龙惊恐的瞳孔,“今天……game over了。”
阿斌的抽泣声戛然而止,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。
王少摸出阿龙的弹簧刀,在指间转出冷光,刀刃却忽然贴上自己脸颊。阿龙瞳孔骤缩,眼睁睁看着那道寒光从王少皮肤划过,却只留下道浅红的压痕 —— 他根本没用力。
“害怕了?周龙?” 王少笑着吹了吹刀刃,像在逗弄受惊的猫,“早干什么去了?” 他忽然反手将刀扎进阿龙耳畔的沙发,木质刀柄震颤着发出嗡鸣,离动脉只有半寸距离。阿龙瞬间瘫软,尿骚味混着血腥气在包厢炸开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,在 “夜明珠” 门口撕裂浓稠的夜雾。王少垂眸瞥了眼腕表 ——22:07,比预估的晚了三分钟。他指尖在刀柄上敲了两下,忽然冲我扯出抹带血的笑,刀刃在小臂上划开两道浅口,鲜血渗出来时,他已经踉跄着朝我跌来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王少按在身后。穿藏蓝警服的警察鱼贯而入,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狼藉时,我听见为首的警察沉声呵斥:“什么情况?”
“小王,你没事吧?怎么伤成这样?” 为首的警察皱眉打量他染血的衣服,手却熟稔地搭在他肩膀上。
“杰哥,我……” 王少仰起脸时,睫毛上还沾着未落下的泪珠,在警灯冷白的光束里微微发颤。他踉跄着往我身边靠,手臂下垂的角度恰好让血珠顺着肘弯滚落在我牛仔裤上 —— 那血迹蜿蜒成细蛇状,在靛蓝色布料上洇出边缘模糊的花。
“我跟我朋友出来吃饭,路过这里…… 然后他们就…… 就拉我朋友进去……” 他的声音突然哽在喉间,喉结剧烈滚动着,像吞进了碎玻璃。
杰哥手中的警棍顿在半空,金属尾端磕在皮靴上发出清响。他转头时,帽檐阴影恰好掠过阿龙那张沾着鼻涕与血渍的脸:“陈斌!周龙!又是你们俩,上次关的时间还不够长是不是?” 警棍尖端挑起阿斌下巴时,对方金牙反射的光刺得我眯起眼,却看见王少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起,指甲掐进掌心的旧疤。
“何队,这不是我俩搞的!” 阿斌突然开口,膝盖结痂的伤口在他挪动时扯破血痂,渗出的淡红液体让他脸色更显青白,“是、是这小子自己搞的!” 他的视线慌乱地扫过王少手臂上的血痕,却在触及杰哥骤然冷下来的眼神时,迅速缩到沙发靠垫后。
“欺负未成年,够你们蹲好几年了,带走!” 杰哥的警棍重重磕在茶几残骸上,震得满地玻璃碴子轻颤。
辅警上前铐人时,阿龙突然暴起叫骂,却被王少横跨一步挡住去路。
我看见他指尖精准地压在阿龙腕间脉搏上,“记得告诉詹洛轩,账,该清了。” 他的声音低得像片羽毛,却让阿龙瞬间噤声。
杰哥转身时,王少立刻踉跄着后退两步,肩膀撞在消防栓上发出闷响。
“走吧,去医院处理伤口。” 杰哥伸手替他整理衣领,指腹擦过他耳后时,我听见极低的一声叹息。
王少低头盯着地面,鞋面碾过碎玻璃时发出细碎的响:“我没有。” 三个字轻得像辩解,却在杰哥转身的瞬间,他抬眸冲我眨眼 —— 睫毛上的泪珠恰好坠落,在脸颊划出半道亮痕。
“行了,在场所有人都去所里做个笔录!” 杰哥的命令让阿斌发出呜咽般的抗议,却被辅警直接架住胳膊。
王少被推搡着往外走时,忽然用肩膀撞了撞我。我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血痕早已不再渗血,干涸的血迹沿着刀痕边缘蜷曲,分明是用碘伏混着什么东西调出的赝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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