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。 廊下,一男一女并肩缓行,赏雪低谈,不时驻足抬头,瞩目腊梅。 男子一袭狐皮长袄,腰束金带,头戴暖帽,夹棉皂靴“沓沓”有声;女子一身粉梅雪狐棉衣,芙蓉祥云百花褶裙,头上乌髻斜插玉簪,缀下银丝串珠流苏,轻摇慢晃。 这便是大宅的两位主人。 “夫君,”李三娘侧头说道,“咱们从朔方回来,忙碌了一个多月,今日总算能歇口气了。” “是啊,”柴绍停下脚步,摸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