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乍亮,霜雾渐散,烛火熄尽,晨鸡长鸣。 一夜的愁苦,一夜的辗转,直到寅初时分,梁洛仁才在长背靠椅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,梦境光怪陆离,飘乎不定,一会儿在沙场,一会儿在殿堂;一会儿在欢歌,一会儿又在咆哮……明明已经合上了双眼,但跟前的景象却似天马行空,一幅换作另一幅。 “大将军!大将军!”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,门外传来过急促的呼喊声。 “什么事儿呀?”梁洛仁睡得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