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午时分,阴云厚重,热气蹿升,令人烦闷。 红墩界的主将营房里,索周穿着一件白色单衣,脚登一双鹿皮短靴,半眯着眼儿,斜靠在木枕上,正听着一个扎束青巾幞头的幕僚呈报军情。 “你有没有给刘汝匿成说,昨晚逃掉的那个家伙是胡人,”索周懒洋洋地问道。 “青巾幞头”坐直腰身,答道“索将军,我不但给他说了,还将对方的装束及所携弓刀作了详尽描述,可他不屑一顾,反倒问我,’北族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