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丈夫“嗯”了一声,似乎有些难受,李三娘赶忙伏下身去,拉着他的手,低声轻问“夫君,怎么了?要不要喝口水?” 柴绍没有回答,仍然紧闭双眼,粗重喘息,只是艰难地翻了个身,额头上的湿毛巾倏然滑落。 李三娘从木枕上把毛巾拾起来,沾水打湿,拧干叠好,小心翼翼地给丈夫重新敷上,把他身后的被角轻轻地掖了掖。 看着自己的丈夫,这位戎马半生的西北行军总管,李三娘的目光变得柔和而爱怜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