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模糊暗淡。 穿好衣裳,刘承宗开门走进厅内,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舒适的床榻,眼神复杂。 厅里油灯已经亮了半宿,狮子军值夜士兵用的更香已燃至底部,樊三郎半披毛毯坐在榻上,身前小桌摆满火枪、短刀之类的东西。 边上还支着杆火绳鸟铳,像个军火库。 刘承宗出来时,樊三郎正从炭盆取出灌了铅液的模具,放在石锅上冷却,看他醒来明显一愣“大帅起这么早?窗台晾了水,还没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