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头山。 宽阔晒场被军士们围出圈子。 正中间,刘承宗顶盔掼甲,拄丈八长枪而立,抬手顶顶头盔眉庇,皱眉看向天上太阳。 分明已经入秋,晌午的太阳还是又烈又毒,能把远处山地蒸出虚影,闷得人透不过气。 他转了手腕,五米多的长枪放下,前手把住枪杆、后手在腰间攥住粗大枪尾,一跺脚,硬板地被踩得砰砰响,道“再来!” 在他对面,是右哨一名从前铺司兵出身的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