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俊生相信法律。

但是……

他也害怕法律。

他不知道法律能否给他一个公道。

他已过半生，妻贤女孝。

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。

他没读过几天书。

更没有什么文化。

不懂得什么叫做有期徒刑，和无期徒刑。

他只知道，电视里，有些有权有势的人杀了人，无期也能改成有期徒刑，有期徒刑，也能改成监外执行或者缓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