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头颅安放在枝丫间打了一个浅浅的盹。 这是六月,干季的开始。 不断有角马汇集在这里,密密麻麻的黑色像是黑云一样蔓延到天边,就像是世界上最波澜壮阔的事件前兆。 “北原……” 纳吉布坐在车上,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这一切,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出来的望眼镜放下,突然趴下身子对车厢里面的北原和枫小声说道:“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——我这辈子见到的人或许都没有今天见到的野生动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