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深夜,白天的那一抹温和缓缓撤去。月亮本是清薄性子,急不可耐的溜出,却还要装出副楚楚可怜的娇羞样,照得满山幽幽。 阿莲大当家的帐子内,有个书生深得天上弯月传承,呆坐一旁,不敢动弹,脸上或幽怨或茫然,倒是将自个名里那个“真”字表现的活络。 陈真,唯天真是也。 本是好好地晚餐,陈真端着新鲜出炉的白面馒头给自家娇妻送去。揭开帘帐,瞧见阿莲,快步上前,话未出口,有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