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骑乘的黑马口吐白沫放缓了脚步。 黑马极通人性,体力不支之前仍硬撑着身体,等周质下马之后才嘶鸣着倒下,周质俯身检查时才发现,马儿的四肢关节已渗出了鲜血,黑色的皮毛浸满汗珠,像闪亮的天鹅绒缎子。 “辛苦了,小兄弟。” 他解下水壶,为黑马冲去嘴边的白沫,又喂它喝了几口水,然后掏出左轮手枪,抵住马头开了一枪,解除了它的痛苦。 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,看来自己很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