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刚泛出了鱼肚白,一辆青布马车就离了七步庄,直往德水轩方向而去。 赶车的,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,穿着皮袍,毡帽的沿儿拉得更低,任什么人看去,也瞧得出,不是中原人士。 车厢里,沐睿端着一个暖炉,穿着得体的正襟危坐,时常掐在手里的骰子,也不见了踪影。 他的脸色,较之前更多了几分苍白,眼周泛着青灰,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与被褥的殊死搏斗,败下阵来。 自昨日,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