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他双腋下夹着借来的两床棉,如茫头空脑的行尸般步履蹒跚走向自己的上铺床。 他被黑刑折磨的身都是伤,一支手腕缠着的绷带下,是上次用铁垃圾桶边缘割腕失败的深口。 他的脸上更是不满伤疤和乌青,青青红红淤肿着,没有一处是好的。连动作也颤颤巍巍,再也不复往日的有劲麻利,关节犹如枯裂的木轮轴,僵硬而无力,而那双藏在布满白色裂痕的树脂镜片后的眼,已经不见了往日的丧病和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