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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药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,庞士元那字写得跟打仗时候子弹乱飞似的,潦草得不行:“当年替你在雪地里跪着的那个傻小子,现在就想给你挡下所有的枪子儿。”
他捏着纸条,眼睛看向窗外那一大片浩瀚的星河。
十年前,自己还是个等着师傅来接自己回家的小娃娃呢,现在突然有点懂了,有些等待啊,可能早就有结果了。
诸葛亮捏着纸条的手指有点微微发抖,纸条的边儿在手掌心里都压出了浅浅白白的折痕。星图屏那幽蓝幽蓝的光,从他紧紧绷着的下巴那儿漫过去,把睫毛投下的影子拉得老长。那行写得乱七八糟的字啊,就像一根特别细的针,一下子就扎到了他藏在那身战术装备下面最柔软的地方。
“当年替你在雪地里跪着的那个傻小子,现在就想给你挡下所有的枪子儿。”
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,一下子就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雪夜。
那时候啊,他刚被赶出师门,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军大衣,蹲在山门前,雪花都落满了肩膀,可他就是不肯走。后勤兵跑来劝他回营,他呢,就紧紧抱着战术手册,嘴里嘟囔着“师傅会来的”。军医要给他打退烧针,他死死攥着针管,扯着嗓子喊“我不疼”。
就这么一直等啊等,等到第七日的清晨,老槐树上的冰棱掉到地上,碎得跟小星星似的,可那朱漆大门啊,自始至终都没开过哪怕一道缝。
“原来一直等的人根本就不是师傅啊。”他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,小声地嘀咕着,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纸条,“是庞士元。”
这时候,舱门“咔嗒”一声,轻轻响了一下。
诸葛亮“唰”地一下就转过身去,他那双战术靴在金属地面上擦出特别刺耳的声音。嘿,就看见庞士元正靠在门边呢,军帽戴得歪歪的,都压到眉骨了,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。
你看他手肘那儿,刚才被撞得红红的还没消呢,可他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,嘴角还挂着笑:“将军你盯着纸条发呆的模样啊,就跟当年蹲在雪地里数脚印的小娃娃一模一样。”
诸葛亮的耳朵尖一下子就变得滚烫滚烫的。
他把脸扭到一边去,就听到庞士元的皮靴声越来越近,还夹杂着姜茶那股甜甜的香味,直往鼻子里钻。“喝。”庞士元把杯子塞到他手里,手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手背上那块烫伤疤上蹭了一下,“凉了的话,该头疼了。”
那玻璃杯壁的温度啊,透过掌心就往血脉里渗,诸葛亮突然就想起师傅以前老说“小亮体寒,得喝姜茶”。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,低着头,眼睛死死盯着杯底晃悠的姜沫,问道:“你咋知道……当年我等的是师傅呢?”
“就因为你藏在星舰日志里的坐标呗。”庞士元伸手把他歪了的领章给整理好,手指关节扫过他锁骨的时候,他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庞士元接着说:“三年前啊,我整理后勤档案的时候,发现你每个月十五号都会去调整星舰的航向,那轨迹啊,正好就指向青凉山呢。你师傅的山门可就在那儿啊。”
诸葛亮的手指一下子就紧紧地攥起来了,手里的玻璃杯在掌心发出了很细微的那种脆响。
青凉山的那些记忆啊,一下子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了。十六岁那年,他替秦子苍顶罪,然后就被赶走了。可是呢,三个月之后,他就开着星舰杀回靶场了。
他把敌方的雷达给黑了,还炸了偷运军火的货仓呢,这一下子啊,半个黑市都被他给掀翻了。师傅说的“刃要护人,不可嗜杀”这话,他早就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就想着“得让师傅看看,我诸葛亮可不是个废物”。
“那次行动……”他的声音干巴巴的,有点发涩,“我炸死了十七个无辜的老百姓啊。”
庞士元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。
他看着诸葛亮那泛白的指节,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,问道:“所以师傅在把你逐出师门的那个木牌背面,写了‘待你学会护生,方许归山’这句话吗?”
诸葛亮猛地把头抬起来,瞳孔就像发生地震似的,一下子收缩起来了。十年前的那块木牌,他一直搁在战术手册的夹层里。木牌背面有一行特别小的蝇头小楷,他以前压根就没留意过。嘿,原来上面写的不是“永不再见”,而是“待你学会护生”呢。
“你咋会……”
“因为我给你抄过三年山门的扫雪记录啊。”庞士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,纸的边角还沾着以前的雪渍呢。“哪片雪扫到哪块青石板上了,每条冰棱啥时候掉下来的,我都在本子上记着。
师父老是说‘小元扫雪就跟打仗似的,连雪粒子都得排成方阵’,其实啊……”庞士元突然停住了,喉结上下动了两下,“其实他是想从雪的痕迹里,看看你有没有偷偷回来过。”
诸葛亮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了。
他就想到啊,每次经过青凉山星系的时候,星舰的传感器总会莫名其妙地失灵三分钟。以前还以为是设备用久了老化了呢,现在这么一琢磨,说不定是山门前那个老雷达在给他拖延时间呢。
“行了,别说了。”他甩开庞士元的手,往后退了小半步,战术靴的后跟撞在操作台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“我现在可是苍茫星的指挥官,早就不是当年的小毛孩了。
师门……”他咬着牙说,“早就断了联系了。”
庞士元看着他泛红的眼尾,突然就笑了起来。那笑声里透着股子苦涩劲儿,就跟泡了酒的陈皮似的:“将军啊,你知道师傅是咋评价你的不?”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个漆盒,一打开,就飘出一股淡淡的檀木香。盒子里躺着块刻着“孔明”俩字的玉牌呢,这玉牌可是诸葛亮十二岁的时候,师傅亲手雕的。“师傅他老人家说啊,‘我家小亮呢,把刀刃磨得太锋利了,却忘了拿这刀的手得先学会捧着玫瑰才行啊。’”
诸葛亮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。
他盯着那块玉牌,脑海里就浮现出师傅雕玉时候的样子:老头儿戴着老花镜,刻刀在玉胚上慢悠悠地划动着,碎玉屑掉到青布衫上,就跟落了一层细雪似的。“师傅……”他嗓子干哑地说道,“当年我去报复黑市的时候……”
“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。”庞士元伸手把漆盒合上了,手指头轻轻搭在他手背上,“那些人早就开始走私儿童兵了,你炸的是军火库,又不是平民区。是他们把人质锁在仓库里当挡箭牌的。”他看着诸葛亮一下子缩小的瞳孔,把语气放得更缓了,“师傅查了三年呢,把证据都封在山门下的石匣子里了。
师傅还说……”
突然,警报声就响起来了。
诸葛亮裤袋里的通讯器震动起来,是秦子苍发来的消息:“庞哥的姜茶要凉了,可别忘了喝啊。”他瞅着庞士元眼尾那块一跳一跳的红痣,冷不丁瞧见对方鬓角沾了一小片碎雪。这舱室可是开着恒温系统的呀,雪从哪儿来的呢?
“你……”他伸手想碰那片雪,可手指直接穿过了,就像那是个虚影似的,“这是全息投影?”
庞士元的身子开始变得模糊不清,就跟被风一吹就散了的雾气一样。
庞士元笑着抬起左手,手腕那儿露出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,那可是十年前替诸葛亮扫雪的时候,被冰棱子给划破的呢。他说:“真正的我正在医疗舱给秦子苍处理伤口呢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将军啊,有些话呢……等你喝完姜茶,我再慢慢跟你唠。”
全息投影消失的那一刹那,诸葛亮听到了一声特别轻的叹息,和星舰引擎的嗡嗡声混在一块儿,就跟师傅以前翻书的时候,那书页摩擦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他低下头看杯子里的姜茶,水面上映出他发红的眼尾。也不知道啥时候,那片碎雪掉进杯子里了,正在慢慢化成水呢。
舱外的星轨不停地转着,青凉山星系那个方向突然亮起了一颗淡金色的星星。
诸葛亮把战术手册掏了出来,翻到有木牌的那一页。背面的小字在星图屏的光下面泛着暖黄色,就像师傅以前点的那盏煤油灯似的。
他一下子就想起庞士元消失之前那种想说又没说的样子,喉咙里就感觉酸酸的、涩涩的。“师傅……”他朝着星图喃喃低语,“要是当年您真的是在等我学会护生……”
通讯器又震动起来了,是庞士元发过来的定位信息:“青凉山山门石匣的密码,就是你十二岁生日。”
诸葛亮盯着那个坐标,手指就这么悬在操作台上,老半天都没落下去。
星舰外面的星河静静流淌着,就跟师傅教他认星图的时候,窗外那满是星星的夜空一模一样。
他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,忽然就想到庞士元老是说他头疼是旧伤。可这一回啊,疼的不是脑袋,是十年前在雪地里冻得僵住的那颗心,正一点一点地暖和过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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