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氏倒掉了洗脚水,也爬上了床。 她里面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贴身亵衣,打着蓝色的补丁。 跟无数养儿育女的乡下妇人那样,胸前两块皮松弛扁平了下来。 “他爹,怎还醒着哩?” 瞅见谢保平还睁着一双眼,瞪着帐子顶蓬发呆,她问。 “怎么了啦?大过年的,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?”花氏推了推谢保平。 “烦,睡不着!”谢保平没好气地道,翻了个身子,把背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