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特地将自己的外氅脱下,为薛道洪披上,其实心中巴不得薛道洪去死,哪怕是病死也好。 薛道洪叹了口气,吐出一道白气,气温比起上半夜又低了不少,哈气成霜,这是雍都最为寒冷的一段时光,他低声道:“道铭,朕待你如何?” 薛道铭将腰身躬得如同虾米一样,毕恭毕敬道:“皇兄待我恩重如山,无微不至。“ 薛道洪道:“朕虽然是大雍的皇帝,可这皇冠朕一点都不想戴,欲戴皇冠必承其重,你知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