勐巴娜西猫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378章 混元之力,许你鲜衣怒马,勐巴娜西猫,废文网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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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当真只是喝酒,绝无逾矩!”
画舫外河水翻涌,慕寒攥着腰间玉佩的手微微发抖,玄色衣袍在夜风里鼓成猎猎战旗。他转身望向熟睡的慕云依,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,终究解下外袍轻轻覆在她身上。
舱内烛火骤然明灭,慕寒战神垂眸俯视着伏在地上的萧云战,龙纹面具下的声音像是裹着北疆的风雪:“即日起,你即刻启程去北疆军营,禁足三月,每日操练不得少于十二个时辰。”话音未落,萧云战已惊得抬头,酒意全化作了眼底的惧色。
“父皇!儿臣......”
“这是对你的惩戒。”慕寒战神冷然打断,袖中甩出一道金色令牌,在甲板上撞出清脆声响。
“四大影卫会亲自押解你出城。若三月后考核不达标,便永远留在北疆戍边。”
令牌上“御令”二字泛着幽光,映得萧云战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是……父皇……”
舱外忽然传来衣袂破空声,四道黑影自夜空落下,玄色劲装绣着暗纹,正是慕寒麾下最精锐的影卫。为首的影卫单膝跪地,声音低沉:“属下来迟,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即刻启程,不得有误。”
“是……”
慕寒战神转身不再看萧云战,望着河面上粼粼波光,袖中剑气若隐若现,“沿途若有人敢阻拦,杀无赦。”
萧云战被影卫架着拖出画舫时,锦袍已沾满尘土。他挣扎着回头望向昏睡的慕云依,却只看见慕寒战神俯身将人抱起的背影,最后一丝求情的话卡在喉间,被影卫塞了枚哑药,彻底堵回了喉咙。夜风卷着画舫上的丝竹声渐远,他被粗暴地塞进马车,车轮碾过青石板,朝着北疆方向疾驰而去。
马车在碎石路上颠簸,萧云战被铁链锁着手腕,猛地撞向车厢壁。他猩红着眼瞪向车外骑马的影卫首领,声音里满是不甘:“萧慕寒!你到底是不是我父皇!为这点小事就把我丢去北疆,当真要我死在战场上才甘心?”
影卫首领勒住缰绳,面罩下的声音却透着少见的叹息:“殿下莫要怨主子。当年为保你帝王命格,他以战神之躯硬抗雷劫,如今又暗中清扫朝堂阻碍......这些你都不曾知晓。”话音未落,马车突然剧烈摇晃,萧云战发疯似的踹着车门:“我不过是带母后去画舫散心!她整日对着画像掉眼泪,我能怎么办?”
铁链哗啦作响,他望着渐渐远去的灯火,喉间泛起苦涩:“我还没听母后讲完当年的故事......三个月,母后会不会忘了我?”
影卫们沉默不语,唯有马蹄声在夜色里愈发急促。萧云战蜷缩在角落,锦袍被冷汗浸透,喃喃自语:“北疆离母后那么远,我想她怎么办......我不要去......”车窗外,冷月高悬,照着少年被阴影吞噬的侧脸。
暮春的夜风卷着海棠香掠过宫墙,慕寒战神踏着琉璃瓦飞檐而来,怀中的慕云依像片脆弱的蝶翼,酒气混着脂粉香萦绕在他鼻间。她醉意朦胧地呓语着,温热的呼吸扫过他颈间,玄色衣袍下的心脏突然漏了一拍。
寝殿烛火被剑气点燃,暖黄光晕中,青衣和青竹已捧着温水候在屏风外。慕寒将人轻轻放入雕花浴桶时,慕云依突然抓住他的衣袖,眼尾绯红似染了胭脂:“别走......云依害怕......”
慕寒战神僵在原地,龙纹面具下的喉结滚动,最终还是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酒渍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在。”
纱帐外传来水声轻响,慕寒立在廊下,盯着掌心残留的温度。夜风卷起他的衣摆,远处传来更鼓,却掩不住屏风后偶尔传来的轻笑——不知慕云依又说了什么醉话,惹得青衣青竹都忍俊不禁。
待熏香弥漫整个寝殿,慕寒才重新踏入内室。慕云依裹着雪白寝衣蜷在床榻,湿漉漉的长发散在枕上,像是夜空中散落的银河。他伸手为她掖好被角,指腹不小心擦过她发烫的脸颊,醉梦中的人下意识往他掌心蹭了蹭,呢喃着模糊的字句。
窗棂漏进的月光为她镀上银边,慕寒单膝跪在床边,龙纹面具下的眸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想起初见时她还是一只小白猫,躲在石缝中可怜的模样,想起她为自己包扎伤口时认真的眉眼,此刻却见她醉成这般娇憨模样,心中泛起酸涩与怜惜。指尖悬在她发间许久,终究只是轻轻捋顺一缕乱发,低声道:“乖乖睡吧......”
殿外夜色渐深,唯有他的身影长久地凝在床前,像是要将这片刻时光都刻进心底。
晨钟撞碎薄雾,萧慕寒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,十二冕旒随着他翻阅奏折的动作轻晃。满朝文武的奏对声此起彼伏,他垂眸批写朱批的指节泛着冷白,龙纹金靴下的青砖倒映着他冷峻的面容,举手投足间浑然不见太子萧云战被罚时的半分柔情。
退朝时分,鎏金香炉的青烟缠绕着飞檐。萧慕寒解下繁复的冕冠,独步踏入御花园,青石小径上飘落的樱花扑簌簌落在玄色衣摆。转角处忽然传来清越笑声,身着月白襦裙的黎星手持团扇倚着朱漆回廊,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:“别来无恙,我的主人。”
他指尖抚过腰间玉佩的动作骤然凝滞,龙纹面具下的眸光如淬寒冰。黎星却步步逼近,绣着银蝶的裙裾扫过满地落英。
“之前的萧慕寒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的替身,这三界能有谁,能将‘帝王之威’与‘战神杀意’融得这般浑然天成?”她忽然抬手,团扇挑起他的下颌,“当年你用一缕残魂重塑他的肉身,可曾想过......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萧慕寒反手扣住她腕脉,掌心剑气凝成霜花:“谁准你窥探本尊的秘密?”
黎星却不闪不避,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:“别忘了,我可是你亲手种下的傀儡,你的心跳,早在百年前就与我共享。”
御花园的风突然卷着寒意,将满树樱花吹成纷飞的雪,却吹不散两人对峙时剑拔弩张的气息。
御花园的风骤然停住,花瓣悬在半空,像是被黎星的话凝成了冰。慕寒战神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收紧,龙纹面具下的呼吸变得粗重:“你说什么?”
黎星忍痛轻笑,眼底泛起泪光:“万年前神魔大战,你与云可依耗尽修为封印魔尊,双双坠入轮回。机缘巧合你们在人界再次相爱,顺利生下了你们的儿子萧云战。”她抬手拭去他面具边缘的霜花,“八年前你俩突然消失,你虽然抽出一缕幽魂幻化成你的模样陪伴他,但是小太子当时才七岁……唉……我不想多说了……你们两个人,真是狠心啊!让一个七岁的小孩在这风云诡谲的皇宫......”
慕寒周身剑气突然溃散,踉跄着后退半步,撞落肩头的樱花。记忆如潮水冲破封印,他想起画舫上太子惊恐又委屈的眼神,想起北疆军营里少年倔强挺直的脊梁,想起七岁孩童攥着半块冷掉的桂花糕,对着空荡荡的宫殿喊“父皇母后”。
“所以我守了他年年。”黎星抚上心口,那里有枚淡金色的印记若隐若现,“你的一缕残魂重塑萧慕寒的肉身时,无意间唤醒了我的前世记忆。从那刻起,我就发誓要替你守护这个被遗忘的孩子......”她的声音渐渐哽咽,“现在你该明白了吧?惩罚他去北疆,最疼的人......是我。”
暮色漫过御花园的朱栏,慕寒战神摘下龙纹面具,露出那张冷峻却满是疲惫的面容,以及脸上金色的神龙印。他望着天边被晚霞染红的流云,喉间溢出一声叹息,声音里满是自责:“这些年,是我疏忽了云战。”
黎星抬手拂去落在他肩头的花瓣,月白广袖间流转着温润的光华。“我本是天界祥云仙尊,转世前便与你有旧。”他眼中泛起追忆之色,“当年神魔大战后,我察觉到一丝魂魄残念落入人间,便追随而来。看到那孩子孤苦伶仃,实在不忍。”指尖轻轻点在胸口,淡金色印记微微发亮,“如今记忆复苏,护他周全,是我应尽之责。”
慕寒攥紧腰间玉佩,那是云可依留下的信物,如今看来,竟与萧云战随身佩戴的半块玉佩能严丝合缝。
“难为你了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愧疚。
“北疆苦寒,云战性子倔强,往后还得多仰仗你。”
黎星笑着摇摇头,团扇轻点慕寒肩头:“说什么见外的话。你身为战神,天界事务缠身,自是抽不开身。但你放心,只要我在一日,就绝不让任何人动萧云战分毫。”
他望向远方的宫墙,眼神坚定,“待他登上皇位,这三界,定会是另一番光景。”
风过回廊,卷起满地落英。两个身影并肩而立,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。慕寒望着黎星,心中涌起暖意。或许,有这样一位故人相助,他便能在守护天界的同时,也守护好自己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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