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太阳像情窦初开的少女,热烈而又张扬。天空是一座燃烧着焦炭的馕坑,烈烈的太阳是那一块刚从囊坑里钩出来的大馕饼,贴在我鲜嫩鲜嫩的小脸上。一丝风没有,树比楼房要安静。 我羡慕着那些从我身边走过的身材窈窕、婀娜多姿的“伞人儿”。并为赤裸裸暴露在夏天的男人们鸣着不平。亚力森青天白日地一笑,“有什么不平的?男人如果打伞,就是猴子涂胭脂——分不清是脸还是屁股了。” 我惨烈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