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太妃似早料到会有此一问,并未露出半丝心虚:“我每日都服药了。” “一开始确实颇有起色,我心中颇为欢喜,便让人扶着我下榻,在寝宫里转了一回。没料到吹了些风,这病症竟又反复起来。” “看来,这就是我的命了。你们不必顾虑我,六月初八启程离京便是……” 谢明曦什么也没说,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梅太妃。 那目光,明亮而锐利。 仿佛已窥清她心底所有的惶恐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