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光线有些暗,进得门去,也不太看得清楚。 只见卢象升依坐在一张胡床上,身上盖着厚实的被子,脑袋上戴着一顶毡帽,额头还盖着着一条湿棉巾。 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,可几个月不见,从轮廓看来,卢象升又瘦了一圈,颧骨高高坟起,目光也显得疲倦。 “督师,你这是怎么了?”孙元吃了一惊,忙问。 “不碍事,这几日天气冷得厉害,某一路从大同赶到京城,大约是路上着了凉。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