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踩点的一间空置房屋中落脚,谨慎起见我们连烛火都未曾点燃。 在狭小的木屋中,终于挨到满月之日。我侧身于窗边,看着一轮硕大的银盘慢慢升起,降至半空之时变成了可怖的红色。血月当空,今夜怕是不会太平。 伯珩来到我的身边,看着楼下移动缓慢,向着宫内走去形如鬼魅的人们。皆手捧白烛,火焰和月光照着他们呆滞又惨白的脸。这白日就寂寥的勒水街,此刻犹如百鬼夜行。 “是时候了。”伯珩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