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独乐院。 碧树倚翠,流水响空。 苍苍郁郁之间,花铺香径。 陈岩从木榻上坐起,伸了个懒腰,取过案上的砚台和大笔,推门出去。 外面白石小池,大有半亩,浸绿垂翠,在春风吹拂之下,依然是晕光生彩,生机郁郁。 “呼,” 陈岩吐出一口白气,蹲下身,开始洗砚。 池水半温,触手不冷,随着砚台中的宿墨洗去,很快就露出砚台的本色,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