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2章 不够本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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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梦棣呵呵笑道：“都说本王是甩手东家，其实洛王皇叔比本王更会甩手，本王至少还管一管大事，看一看账本。而他呢，没事他绝不会多看一眼这种行商的铜臭事。这么说吧，就算是幕后主使是皇叔，但一定有一个精通茶行生意的能人帮着他做了这个生意，众位说是不是呢？我们再怎么争，用的都是我们汉国的茶叶，何必去给蜀国人卖这份命呢？”

鲁子敬连忙问道：“六爷，您说的到底是谁？”

刘梦棣笑道：“在坐的众位除了本王谁的人脉最广呢？是在秦岭里茶园最广的鲁掌柜还是汉国茶行会长郎掌柜呢？当然都不是了！我们这里有一个人的人脉可比你们宽多了！”

刘梦棣话一说完，所有人都看向了凤娘子。

刘梦棣呵呵笑道：“其实本王不爱看人出身，只要有真要事，在本王的手下都可以出人头地。罗先生当年落流街头时有谁看得起他？本王就看得起他！凤娘子，听说当年你是从良才以后才到的凤家的吧？”

凤娘子的脸上抽了一下。

刘梦棣又道：“你从良之前好似做过哪里的花魁吧？作为花魁，什么人遇不上呀？青楼里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又没有？和尚有时也来，更况是那些走私商贩呢？对于走私商贩来说，他们赚的钱都是不干净的卖命钱，怕下一次再走私的时候有钱也没命花，所以会把银子吃干抹尽！想来他们没少与凤娘子你结交吧？”

“六、六爷……”

刘梦棣冷笑一声又言道：“别说你没做过，爷我知道的远比你想像中的多得多！想让他说得再具体一些？你是想让我把你们走私的路线给讲出来，还是把那些走私商贩的来历给你说出来？”

凤娘子瞪大了双眼，颤抖着嘴唇不敢说话。

刘梦棣接着说道：“凤娘子，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情。成股的走私商贩可不只是做着走私的活！所谓走私首先就得避着关卡行走，你猜他们如何会对山道了如指掌？你猜他们在山里为何遇不到盗匪？因为盗匪与走私商贩原本就是同一拨人呀！爷我可也是有商队的，你猜那些强匪为何不劫爷我的商队？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爷我不认识那些走私商贩的？”

凤娘子吃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刘梦棣叹了一声说道：“你爷我之所以没向你动手，并不是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情。相反，正是因为知道你所有的所作所为，这才放了你一马的！你是后进的凤家，凤家的独子年幼，更不是你所生，可你却是守住妇道，没将凤家一两银子贪为己有，赚的钱也全在凤家独子的名下，视如己出亦不过如此了。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，你死八百回都有了！”

凤娘子颤着双腿站了起来：“六爷，奴家……”

“现在愿意全盘托出了？怎么这世上人的都这样呢，只有完全被人拆穿以后才肯说句实话，实话这种东西就那么难讲出口吗？”

凤娘子连忙说道：“六爷，您行行好，能不能……”

“爷我说到底是个生意人！只要价格合适，没什么能不能的。曹掌柜，与凤娘子拉拉手吧！”

曹宝升坐在原位上应了一声“是”，然后伸手了自己的右手，像是要与某人握手一般。

他没有站起来一是因为他要坐着记录些东西，二是他此时对凤娘子与走私贩子勾结而心生鄙夷与怨恨。

凤娘子看了刘梦棣一眼，十分不甘心地走到了曹宝升的那张桌子边上。

她不敢坐下，而是颤颤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与曹宝升的右手握在了一起。

曹宝升将自己的手腕一抖，原本折起来的袖口向前就盖了过去，将二人的手给遮了起来。

众茶商好奇地张望着，但二人的手是在袖子里，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正此时，凤娘子两眼一瞪，向后退了一步。

她狠得转过头对刘梦棣说道：“不！六爷！这个价太低了！”

刘梦棣走到曹宝升所在的那张桌子边上的大椅子边就坐了下来。

他没有去看凤娘子，而是直视着前方看着在坐的一众茶商不屑地说道：“低是低了一些，但是可以保命！凤娘子，你若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，那爷我就明明白白得与你说一说吧！你知不知道征西将军府的二公子曹议文现在人就在长安城？”

刘梦棣看了看自己的手指，没等凤娘子回答，他便接着说道：“他来长安城是来告状的，说是走私贩子让他征西将军府少入账了许多厘金。原本我是不打算管这事的，谁叫我与凤娘子你相识一场呢。但他一口一句妹夫，叫得我是不得不答应！最后没有办法，在思考了几天以后，我便交给了他一张地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