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屋不比侯府,墙薄不说,窗缝糊得也不严实,被风一吹,木头棱子吱嘎吱嘎响。 延湄扒着被角看萧澜,她白日里走得累,看山时又被冷个透,躺在被里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。 萧澜道:“睡不着?” “嗯”,延湄蜷着身子,“好凉,你的被子暖么?” 萧澜是习武的之人,丝毫不觉得冷,他看了延湄一会儿,抿着唇把被子掀开个角。 装被子的箱笼里压得是香茅和松柏籽,延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