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。 外面暴雨连连,车内则一片沉默。 董学斌听得后面的月华区长没了动静,兀自坐了会儿后,也实在受不了身上这湿透了的衣服了,太难受,于是解开了上衣的扣子,将衬衫反复拧了拧,搭在挡风玻璃下面,又犹豫了片刻,这才把耿月华早上借给自己的那条裤子给脱了下来,拧开,最后才脱鞋脱袜子。 董学斌已然身无一物了。 “您的衣…” “怎了?” “我给